饿到偷吃被抓包后,契约男友的弟弟对我说:以后我喂你
发布时间:2025-09-01 13:24 浏览量:4
和男朋友白日缠.mian时。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踹门声。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问道:「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呀?」
男人却轻轻咬住我的耳垂,声音沙哑且含糊:「没有,宝宝,你听错了。」
这时,眼前仿佛有弹幕飘过——
【魅魔宝宝,你不妨再仔细瞧瞧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呢?】
【笑死啦哈哈哈,男主还以为契约绑定就只能一对一,没想到自己还有个血脉相连的双胞胎弟弟吧!】
【嘿嘿嘿,兄弟盖饭!以后再也不用愁没东西吃啦,这丫头吃得可真香!】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突然,门外传来一个男人颤抖的怒吼:「江妄你他妈给我滚出来!」
1
我是江念从路边捡回来的小魅魔。
因为我欺负了许恬这件事,他整整半个月都没喂我。
我倔强地再次申明:「我没有欺负她!我只是让她以后别在半夜给你打电话,不然我每次都吃不饱……」
男人冷冷地抬眸,问道:「你还有理了?」
他扫了一眼手机上许恬要和他划清界限的信息,语气更加不耐烦:「跟了我这么久,别的没学会,用钱羞辱人的本事倒是学得挺溜。」
我说:「我才没有羞辱她。」
他审视的目光极为冰冷,而我依旧固执地为自己辩解:「她觉得钱有羞辱性,那是她的问题,我觉得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。」
而且,明明就是她的错。
本来进食的时间就只有每周日晚上一次。
这对于一个 sss 级魅魔来说,根本就不够。
中途还老是被她的来电打断。
电话一接通,不是她在餐馆被小混混欺负,就是她喝醉了酒要人去接。
江念说走就走,害得我每次都只能吃个半饱。
于是,我只能私下里去找她,给她递了点钱,问她下次打电话能不能换个时间。
结果,她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,咬着牙把钞票踩在脚下,一字一顿地跟我强调:「叶小姐,你大可放心,我对你男朋友绝对没有半点意思,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有钱人,在你和他认识之前,我就拒绝了他不下十次的追求。」
「是他说过以后做朋友的,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。」
她眼眶红透,冷笑着说:
「真是的,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。麻烦你转告他,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他帮忙了,免得落个小三的嫌疑。」
她端着一副清高冷傲的姿态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。
她挺直而不屈的脊背,确实有激起男人征服欲的资本。
我仔细琢磨了一遍她的话,得出了她不会再来打扰我进食的结论。
但还没来得及高兴,事情就传到了江念的耳朵里。
向来冷静优雅的男人,第一次对我发了火。
他认为就是我欺负了许恬,而且还死不承认。
「她这么高傲的人,能开口求助已经很不容易了,你倒好,直接毁了她最后一点体面。」
我红着眼眶,倔强地重复道:「……可这又不是我的错。」
我向来都很乖顺,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低头。
几番来回之后,男人的耐心彻底耗尽了。
「看来不给你点教训,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位置。」
他扯松领带,不耐烦地站起身来:「郊区别墅空着也是空着,正好让你去那儿好好反省反省。」
「再不学乖就一直饿着,你以为离了我还有谁能喂你?」
对上他黑眸里的警告,我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:「不喂就不喂,我才不要你喂!」
我可是 sss 级魅魔,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!
他冷笑了一声,没有表态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,契约绑定意味着什么。
2
我心里憋着一口气,倔强地撑了一天又一天。
甚至饿得头晕眼花、双腿发软,也始终不肯拨打他的电话。
驯服猎物的最佳办法,就是把它逼到绝境,等它耗尽所有挣扎的力气,再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。
江念向来是个有耐心的猎人。
夏季向来闷热多雨。
被关在别墅的第十天。
外面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。
我抱紧浑身疲倦的自己,把半张脸都埋进腿弯里。
湿润的目光不时望向落地窗外。
我心想,如果江念现在出现的话。
我可以稍微原谅他一下。
以前每次打雷,他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,把我拉进怀里,一边冷冰冰地斥责我「没出息」,一边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。
可现在,别墅里安静得很。
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。
我吸了吸鼻子,把脸埋得更深,试图把自己藏起来。
突然,一阵雷声伴随着闪电照亮了客厅。
别墅的门被一股夹着雨水的冷风撞开了。
我惊愕地抬眼望去。
一个穿着红色赛车服的人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。
冷淡、高挑,黑发被雨水湿透,眉眼既陌生又熟悉。
身体的依赖远比理智更早占据了我的大脑。
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。
我扔下抱枕,光着脚就朝他跑过去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「阿念!」
3
虽然我还是很生气。
但在搂住他腰腹的时候,最先涌上心头的却是无尽的委屈。
「讨厌你……」我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膛,一边不争气地掉着眼泪,「特别特别讨厌你……」
突然,一只湿冷的大手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男人和我拉开了距离,嗓音轻佻而散漫:「喂?主动投怀送抱啊?」
或许是因为湿透的黑发遮住了眉峰。
他身上少了几分冷漠。
反倒是这身红色的赛车服让他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。
我隐约觉得面前的江念有些不一样。
但我饿了太久,脑子晕乎乎的,只是感到有些疑惑:「你怎么穿成这样?」
我记得江念对赛车这种东西是嗤之以鼻的,甚至可以说是厌恶。
他反握住我发热的手腕,皱着眉头问道:
「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?」
我觉得很奇怪:「不是你让我在这儿反省的吗?」
他抬眸环顾了一下别墅,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。
我迷迷糊糊地往后仰。
他「啧」了一声,嘲讽道:「体温这么高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?」
发烧了吗?
我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。
4
我向来喜欢凉快,哪怕是下雨天,别墅里上下都开着空调。
他找到遥控器后,第一件事就是把空调全关了。
别墅本来就是空着的,连感冒发烧这类的常备药都没有。
他只好拿了块湿毛巾给我降温。
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。
那头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:「有事吗?」
江妄倒也直截了当,语气懒散又傲慢:「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啦?话说你关在南山别墅的那个小魅魔好像发烧了,你不来看看?」
「你去那儿干什么?」那边的人明显不高兴了。
「车抛锚了,离这儿近,我来躲躲雨。」
那边导航的声音提示已经进入老街区。
江妄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「哟,这是往小白花家拐呢?怎么,又去当护花使者啦?」
背景里传来许恬冷冰冰的声音,带着点赌气的意味:「不用绕路,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。」
「闭嘴。」江念的声音更冷,对着江妄这边说道,「江妄,给她找个医生,我没空过去。」
江妄看着外面的暴雨,修长的手指敲着窗沿,意味深长地说:「哥,我挺好奇的,你放着自己发烧的小女朋友不管,非要绕路送许恬回家,她就那么金贵?还是说,你有出轨的打算?」
这话既直白又难听。
「只是朋友,」江念生硬地纠正道,「许恬淋了雨,脸色很差,总不能不管。」
「那叶蓁蓁呢?」
「她整天呆在别墅里能有什么事?魅魔这种体质自愈能力强,饿几天、烧几天都撑得住,不给点教训怎么学乖。」
江妄简直要被这话逗笑了,忍不住感慨:「这年头,还是当小三更招人疼啊。」
这话戳到了许恬的敏感点,她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:「江念哥,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「坐好。」江念只说了两个字,接着对着听筒冷冷地说:「江妄,我说了我和她只是朋友,再废话一句,我让你车队明天直接解散。」
「给她找个医生,然后离开别墅,过几天我自然会去看她。」
说完,电话就挂断了。
江妄轻佻地勾了勾嘴角。
朋友。
这真是个既暧昧又正经的词啊。
他转过身,正好看见昏昏沉沉发着烧的我。
全身皮肤都泛着粉,杏仁眸蒙着一层水雾,正懵懂又茫然地望着他。
他喉结轻轻滚动,微微牵起唇角。
他也想和这位小魅魔做朋友。
那种能睡觉、能接吻的朋友。
5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。
过了一会儿,男人摸了摸我额头的温度,又给我换了块湿毛巾。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他接起电话后正准备走出卧室。
却被我拽住了手腕。
「不要走……」
我对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。
深夜来电,不是公司的事就是许恬的事。
或许是因为生病会让人格外脆弱,我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,无意识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腕骨:「阿念……留下来陪陪我,好不好?」
电话那边的人还在说着话,他的喉结轻轻动了动。
外面雷声震耳,雨声缠绵。
那股饥饿感又无声无息地蔓延了上来。
我吸了吸鼻子,睁大眼睛,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些:「不要走……我会饿死的。」
男人看着我,不为所动。
在无声的沉默中。
我渴望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。
我忽然想起曾经他冷冰冰地推开我时说过的话:「你每天脑子里就只有亲亲抱抱这些事吗?」
我抿着唇,小声说道:「可是我很饿……」
「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?一周一次难道还不够?要是连欲望都控制不了,那跟路边那些阿猫阿狗有啥区别?」他满脸不耐烦,一连串的反问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直直戳进我心窝里。
我根本控制不住,眼泪“唰”地就掉了下来,可又怕惹得他更烦躁,只能死死咬着嘴唇,不敢哭出声来。
他总是要求我自尊自爱。
可魅魔的本能哪是理智能够掌控的呀。
长时间的饥饿会把我们的思考能力统统吞噬掉,脑子里最后就只剩下最原始、最卑微的求生本能。
所以,当我第一次实在忍不住跑出去偷吃的时候。
他简直气得都快笑了,然后诱哄着和我缔结了契约。
他说这既是对我的一种约束,也是对我的保护。
「外面的男人都脏得很。」
他不乐意我去接触别人,可却又从来不肯把我喂饱,就像今天这样。
面前的男人打完电话,转过头看向我,不屑地轻嗤一声:「啧,真麻烦。」
那冰冷的语气和以往一模一样。
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卧室,眼底的泪水开始慢慢蓄积起来。
6
然而,这难过劲儿还没持续五分钟呢。
男人居然又回来了,重新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。
他把一杯加热过的甜牛奶递到了我的唇边。
我惊讶地抬起眼眸,眼睛里满是水汽,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。
「看我干嘛,」他语气轻佻,「不是饿了吗?」
我缓缓张开嘴唇。
醇厚香甜又温热的牛奶顺着舌尖滑进食道,可我的眼神始终紧紧黏在他身上,一刻都不肯挪开。
他就这么端着杯子喂我喝了半杯,随后不自然地别开眼,命令道:「自己拿着喝。」
「哦。」我抽了抽鼻子,乖乖地捧起牛奶,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正巧滚进了杯子里。
紧接着,泪珠接二连三地滚落,越滚越多。
他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,伸手轻轻替我擦了擦眼角,声音也不自觉放柔了:「哭啥呢?」
我瘪了瘪嘴:「我还以为你要走呢。」
「就这么想让我留下?」他低垂的目光正好和我的视线对上。
我眼眶红红地点点头:「嗯,特别想。」
他向来忙得很,自从我们缔结契约后,更是很少花时间在我身上。
也许是他有自己的事业要打拼,又或许是他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没必要再花精力去维持。
反正他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。
可即便这样,我还是忍不住期待。
就像此时此刻一样。
「你今晚还会走吗?」
「不走,」他看着我眼底闪烁的泪花,目光悠悠飘向窗外如注的大雨,满不在乎地说道,「没瞧见正打雷呢?」
7
雨下得实在太大了,别墅又在特别偏远的地方。
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,退烧药终于送到了。
男人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,接着把温水递到我唇边,喂我吃了药。
就在他转身的时候,我鼓起勇气伸手揪住他的衣领,泪眼汪汪地再次提醒:「饿……我好饿……」
他脚步一下子顿住,微微皱了皱眉头:「还饿啊?」
「饿。」我眼巴巴地望着他,可怜巴巴地说,「我要亲亲。」
男人目光冰冷,眼神晦暗,不为所动。
我忍不住开始撒娇:「求求你啦,老公。」
魅魔的尾巴不受控制地悄悄探了出来。
小心翼翼地去碰他的腰腹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然后用力扯开了我的手腕。
「阿念……」我急得不行,正想说不亲也行,抱抱就好。
却见他放下杯子后,转身握住我的手腕,一下子把我按倒在了床上。
和平日里那清冷的雪松味道不同。
男人身上此刻的气息又沉又炽热,高挺的鼻尖轻轻蹭过我的脸侧,恰好将一个吻印在了我湿漉漉的睫毛上。
仅仅只是这简单的触碰,就勾起了我身体里那愈发汹涌、愈发强烈的饥饿感。
这样的体温……不知为何,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熟悉。
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一心想往他身上贴,眼尾泛红,软软地求他:「老公,亲亲……」
他轻轻松松就按住我拱起的腰,那懒散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戏谑:「别动。」
我眼底的渴望简直都要溢出来了。
他伸手戳了戳我的脸颊,挑了挑眉道:「都饿成这样了?」
我委屈巴巴地说:「你都好久没喂我了。」
他又问:「那亲亲就能让你饱啦?」
当然不可能。
我咽了咽口水。
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随后松开了对我的压制。
他把我拽到他那劲瘦的腰上,懒洋洋地往后一躺:「想要就自己来。」
我涨红了脸,手指微微颤抖着,去脱他的赛车服。
可这衣服的拉链比平常的要沉重许多,齿痕咬合得还特别紧。
我费了好大劲都拉不下来,只能可怜兮兮地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他轻轻摩挲着我发烫的脸颊,无奈地叹了口气:「怎么还是这么笨呢?」
在拉过我亲吻的同时,顺便帮我把折腾了半天的拉链一下子拉到底。
6
这绝对是我被江念捡回去后吃得最饱的一次,也是这么久以来,我再次体会到那种被能量填满的感觉。
体内翻涌的渴望和焦躁彻底平息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。
整个人晕乎乎的,舒服极了,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暖意。
而且更让我开心的是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江念竟然还躺在我身边。
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他。
「又饿啦?」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,伸手按住我的后腰。
「没有,」我乖乖地趴在他胸膛上,用手指画着圈圈,「就是觉得你现在变得超好的。」
「有多好呀?」他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。
「特别耐心,特别细心,还特别贴心,」我掰着手指头数,「还有哦,特别能干,各种意义上的能干。」
他忍不住闷笑出声,笑得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。
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。
我的心跳一下子又加快了好几拍。
「话说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吗?」
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:「嗯,这几天我休假呢。」
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:「那明天你是不是就能陪我过生日啦!」
「不出意外的话可以。」
我兴奋得立马拿过平板开始计划起来。
他则顺手拿过我放在床头的手机,帮我充上电,然后开了机。
他说我手机不设密码太危险了,所以帮我设置了个指纹解锁。
等我再次打开微信的时候。
发现他把以前的聊天记录都给我清空了。
「你手机内存满了,我顺便帮你清理了下。」
我点点头:「好哦。」
7
窗外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。
男人拉开衣柜,指尖在衬衫上划过,甚至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剔。
突然,一条裙子“嗖”地扔到了我身上。
「穿上,带你出门。」
我从平板上抬起头:「去哪儿呀?」
他慢条斯理地扣上定制衬衫的扣子,动作自然得没有半分异样:「不是喜欢 Amy 吗?带你去见她。」
「啊?」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惊喜砸晕了:「现在吗?」
Amy 可是我最喜欢的乐队的主唱啊。
我的歌单里全是她的歌曲,甚至连手机壁纸也全是她的照片。
他语调散漫:「嗯,带你去看他们录歌。」
我满脸震惊和喜悦:「你怎么会认识她呀?」
「朋友。」
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:「那你之前为啥不愿意陪我去看她的演出啊?」
他面不改色地说:「花钱去看朋友演出,那不是多此一举嘛?」
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。
我的脑袋被他随意揉了一把。
「快点,起床。」
「谢谢老公。」我扔下平板,一下子扑进他怀里,像啄木鸟似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。
他搂住我的腰,微微扬起唇角:「就这么开心呀?」
「特别特别开心!还有特别特别爱你!」
要是我的尾巴在的话,一定会把尾尖的桃心伸到他面前晃悠!
8
Amy 的乐队超火的,演出票特别难抢。
直到舞台上那个遥不可及的身影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,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。
鼓手笑着打趣道:「Amy,你这是混得越来越好了啊,都有小迷妹啦。」
女人穿着一件豹纹吊带,笑眯眯地撩了撩卷发:「喜欢上我,那不是人之常情嘛。」
她朝我眨眨眼:「宝宝,你眼光很不错哦。」
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偶像。
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她身上的香味迷晕了!
激动得语无伦次,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太兴奋,手也抖得差点拿不稳笔。
江念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子,直接把一沓明信片拍到她手里。
「给她多签几张,再拍点照片和视频。」
她笑盈盈地揽过我的肩,往录音室走去:「放心,江少爷带来的人,我肯定会照顾好的。」
两人走后。
乐队的贝斯手程远,上下打量了几遍江妄今天穿的白衬衫,意味深长地说:「别跟我说你想抢你哥的女朋友。」
江妄顽皮地勾了勾唇,没否认。
程远猜测道:「想给你哥添堵?」
江妄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,长腿交叠着坐到单人沙发上:「就好奇,玩玩而已。」
程远对这个理由简直无语,这确实很符合“江妄”的作风,他忍不住说道:「那要是你哥知道了咋办?车队你都不要了?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。」
「无所谓,大不了和你一样来搞音乐呗。」
「……你这行为可太恶劣了,有没有考虑过人家小姑娘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?」
江妄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:「道德水平这么高?当年你抢婚的时候咋没这觉悟呢?」
程远被噎得够呛:「我们那是两情相悦,能一样吗?」
江妄嗤笑了一声,没再多说什么。
「行了,少说废话,她明天生日,你们给她录个视频。」
「明天把她带过来呗,我们现场给她唱。」
江妄闲闲地瞥了他一眼:「她过生日有我就够了,你们这些外人凑什么热闹?」
程远:「……」
他忍不住又提醒道:「人家小姑娘看着挺单纯的,你可别祸害人家。」
江妄丝毫没有对事情败露的担忧:「我哥心思现在都在别人身上,我替他照顾几天怎么了?况且只要你们不说,谁会知道?」
程远沉默地点了根烟,评价道:「江妄,我觉得你这人挺混蛋的。」
江妄淡定地说:「嗯,当年你为了陪 Amy 来搞音乐,骗我们说腿断了的时候,我也觉得你挺混蛋的。」
程远又被噎了一下。
这些年,他和Amy的爱情那叫一个狗血,简直都能拍成电视剧了。
两人半天都没说话。
要走的时候,程远站在旁边,目光越过Amy,一眼就瞥见小姑娘领口那片新出现的吻痕。
这是闹着玩的?都快把人亲得不成样子了。
他拍了拍兄弟的肩膀,慢悠悠地说:「嗯,玩玩而已,咱们那桀骜不驯的江少爷,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咯。」
9
在回去的路上,我发现今天骚扰电话特别多。
我打开电话拦截,随便扫了一眼。
好家伙,十来个来电,还都是同一个号码。
看着有点眼熟。
我正要点进去仔细瞧瞧,身边的男人却抽走了我的手机。
「是不是被诈骗的盯上了?」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。
「可能吧。」我也不太确定。
他把屏幕亮度调低,还挺贴心:「我帮你清理清理,你要是累了就眯一会儿。」
我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,眼睛亮晶晶的:「我以后还有机会去见Amy吗?」
「当然啦,你要是想要她微信都没问题。」
我纠结了一小会儿,最后还是忍痛拒绝:「那还是算了吧,我怕打扰到她。」
他心情似乎不错,轻轻笑了一声。
然后把手机按灭,放进了自己口袋。
「明天你生日,想要什么礼物呀?」
我搂着他的胳膊,开始撒娇:「我就想让你陪着我。」
以前,这可算得上是个特别奢侈的生日愿望了。
不过这两天他对我特别纵容,我胆子也跟着大了点。
「想吃蛋糕不?」他问。
「嗯!」我用力点头,眼睛放光,又补充道:「还想吃你。」
10
第二天,天气难得放晴。
我本来打算去游乐场,他还订了晚上的餐厅。
可临出门的时候,我又有点反悔了。
「不想出去啦?」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犹豫。
我老老实实说:「我怕回来太晚,就吃不到你了。」
他懒洋洋地靠在门口,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。
「那要不先吃我?」
外面阳光灿烂,波光粼粼的。
卧室被照得通透明亮,被子还带着温温热热的气息。
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,我的脸渐渐红了。
我眼神躲闪,小声说:「可我觉得大白天这样不太好。」
他听了,挑了挑眉。
「魅魔吃东西还得挑时间吗?」
说着,他走过来,一把将我横抱起来。
刚铺好没多久的床,一下子又乱了。
他把我抵在床头,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,接着和我来了个长长的吻。
他接吻的时候喜欢睁着眼睛,看着我一脸享受的模样。
就在我快要沉醉在这种快乐和窒息感中时,他把我拉开了。
「你都不换气的吗?」
我喘着气,有点尴尬:「忘……忘记了。」
男人目光深沉,盯着我泛红的脸蛋,一寸一寸地打量,指腹轻轻揉搓着我嫣红的嘴唇。
甜丝丝的气息从唇齿间溢出来,我乖乖地含住他的手指。
漂亮的杏仁眼蒙上一层水雾,瞳孔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忍不住夸赞:
「好乖呀,宝宝。」
又是这句听起来很熟悉的夸奖。
炽热明媚的阳光洒在床上。
他又一次俯身,想要亲吻我。
就在这时,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我偏过头,隐约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备注。
他没去管电话,而是掰正我的脑袋,扣住我的手腕,不让我躲开。
一个又一个灼热潮湿的吻落下来。
察觉到我有点分心,他惩罚似的咬了咬我的唇瓣,变得极具攻击性,舌头探入口腔深处,掠夺我所有的氧气,我只能呜呜咽咽地依赖着他。
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。
乐队标志性的低吟唱腔,伴着贝斯的嗡嗡声,就像藏在心底的秘密,一点点在空气中蔓延开来。
——it's all wrong all wrong.
——All wrong all wrong all wrong.
——all wrong.
在这首逐渐激昂的英文歌中,卧室门被重重踹了两脚。
门外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:「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呀?」
男人却咬住我的耳垂,声音沙哑含糊:「没有,宝宝,你听错了。」
这时,眼前突然飘过一些字——
【啊啊啊,激动死我了,全剧最高潮的片段来啦!】
【宝,听话!别理外面那个臭男人!要不是因为他昨天打不通你的电话,他还打算再饿你好几天呢!】
【笑死,他刚进门就看见那顶红色赛车头盔的表情,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哈哈哈,千防万防,就是没防住自家亲弟弟,哈哈哈。】
【谁懂啊,一个电话打过去,结果弟弟的手机铃声在妹宝卧室响起来的那种爽感!以为契约绑定就只能一对一,没想到自家双胞胎弟弟会趁虚而入,简直绝了!】
【嘿嘿嘿,这就是兄弟盖饭呀!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挨饿咯,这丫头吃得可真好!】
这是啥?难道是弹幕?
我正迷迷糊糊猜测着呢。
突然,房门被踹得巨响。
外面传来男人颤抖的怒吼:「江妄,你他妈给我滚出来!」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喘着粗气。
男人在我脸上轻轻啄吻了一遍,叮嘱道:「乖乖待在房间里,别出去哦。」
11
卧室门刚关上,紧接着就响起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。
江妄没躲开,硬生生挨了这一拳。
他抹了抹唇角流出来的血,笑得吊儿郎当:「哟,半个月都没光顾别墅了,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啦?不用去帮你家小白花解决麻烦了?」
江念的两只拳头都在发抖。
眼前这人,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,还穿着他量身定制的衬衫。
表情理所当然,一点都不心虚。
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回避。
江念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「谁允许你碰她的?」
「碰都已经碰了,」江妄满不在乎,挑了挑眉,笑得痞里痞气,「大家都是一家人嘛,她都饿成那样了,我总不能不管吧。」
说到这儿,江妄故意停顿了一下,「不过,哥,她好像分不清咱俩呢。你说,我这几天把她喂得这么饱,要是她离不开我了可咋办?」
「你他妈混蛋!」江念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,把面前这张欠揍的脸逼到墙角,揪着他的领口,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:「我是不是和你说过,离她远点?是不是让你找了医生后就离开别墅?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?」
「我当然是按你吩咐做的呀,可她拉着我不让我走,」江妄轻轻勾了勾嘴角,「我能有什么办法?」
又一个拳头猛地砸在江妄脸侧。
「你卑鄙无耻。」江念眼眶泛红,强忍着情绪。
「嗯,跟你学的。」江妄也不反驳,眼底笑意更浓了。
在外人眼里,江家这对双胞胎,哥哥儒雅稳重,弟弟顽劣桀骜。
可现在,两人性格仿佛互换了一般。
一个气得暴跳如雷,咬牙切齿。
一个却气定神闲,坦然自若。
走廊尽头的窗户,有树木的枝桠伸进来。
斑驳的阳光洒在江妄脸上,他一脸坦然,没有丝毫愧疚之色。
「这能怪我吗?哥,说起来,那天我还特意给你打过电话呢。」
「你倒是挺关心你家小白花淋了雨,挂电话的时候,就没想到她发着高烧,还饿了那么多天?」
江念艰难开口:「我后来不是让你找医生……」
江妄忍不住笑出声:「给她找医生,不就是为了让你能更安心地陪着小白花嘛。」
「我就搞不懂了,哥,你这么关心小白花,干嘛还非得吊着这只小魅魔不放呢?是想脚踏两条船,还是想借小魅魔让小白花吃醋啊?」
江念气得打断他:「少转移话题!」
「行啊,那你一直说我不该碰她,可最先把她扔在这儿不管不顾的,不就是你自己吗?」江妄歪着头,笑了笑,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,「哥哥,人可不能太贪心哦。」
这句话,直接把江念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人啊,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,所以总是希望什么都能留住。
既想留住玫瑰,又想留住雪。
却忘了,玫瑰在冰天雪地里是开不了花的。
12
这会儿,我正躲在被子里,只露出两只眼睛,看着弹幕给我实时播报。
【妈呀,这一拳看着都疼!打了弟弟,就不能打我们魅魔宝宝咯!】
【笑死,弟弟可太会戳人痛处了,明明是你自己把人扔在这儿的,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。】
【别说,这兄弟俩站一块儿,还真有点让人分不清。】
【心机男,我就说他当初为啥把我们魅魔宝宝捡回去呢!原来是为了刺激小白花呀!】
【谁还记得第一次相遇,妹宝因为收容所倒闭流落街头,正好碰到小白花第十次拒绝江念表白,当时还以为这男人心灰意冷,才把手里的花递给我们魅魔宝宝,结果居然是为了在小白花面前演戏!】
【为了演戏,全套都安排上了,还把人给捡回去,三天饿两顿,我的天,谁说男人没心机,这心机深得很呐!】
【唉,他被小白花拒绝那么多次,怎么可能甘心放弃,我早就看出来了,他心里还是有执念的,不然怎么会大半夜一次次接电话去帮小白花?】
【得不到的就更加爱,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~这么看下来,受伤的只有我们魅魔宝宝。】
【乖女儿为了吃口饭,可真是不容易。】
【其实我觉得整件事性质挺恶劣的,江妄也是趁虚而入,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人。】
【要是非讲道德,那确实三观不正,可别忘了妹宝是只魅魔,她需要的不是爱,而是填饱肚子呀。】
【……别忘了她恋爱期间还跑出去偷吃过,要是真较真儿,这性质也恶劣得很。】
【不洁?那可不能忍,弃了。】
【楼上的,大清都亡了好多年了好嘛!人家可是魅魔欸!】
【哎呀,你们别吵啦,天天为这点事儿吵吵嚷嚷的,烦不烦呀!】
【魅魔本来就没什么道德观念,我猜她早就察觉到身边这人跟江念不一样了,但为了多享受享受,就没拆穿。】
【哈哈,那可真是个小吃货。】
【我敢说,她甚至为了不担责任,假装啥都不知道。】
13
看这弹幕,就跟被人扒光老底似的。我臊得慌,赶紧把脸埋进被子里,再也不敢看了。
我确实在恋爱的时候跑出去偷吃过一回。每次回想起来,都馋得不行,感觉意犹未尽。有小半年的时间,我都在后悔,咋就没留下那人的联系方式呢。
直到这两天,我又重新体会到了那种满足感。江妄身上的气息,真的……和他太像了。
唇舌一样的滚烫,腰腹也一样的结实有力,都带着那种慵懒又极具侵略性的劲儿,不紧不慢的,却能轻轻松松把我撩得浑身发软。
还有哦,同样会在忍不住的时候,咬住我的耳垂,喘着热气夸赞:「好乖啊,宝宝。」
当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身体,我终于能确定,他就是半年前我在音乐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。那一刻,我差点喜极而泣。一直为了温饱提心吊胆的心,终于踏实下来了。
太好了,以后能光明正大地“偷吃”咯。
那天晚上,他以为我累得睡着了,就把我轻轻揽进怀里。在如水般明亮的月色下,他一边温柔地亲吻我的耳垂,一边声音沙哑地问我:
「宝宝,我和上一次比,有没有进步呀?」
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心,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上一次?他居然还记得我?
尤其是当时酒店房间里光线那么昏暗,他竟然也记得我!
我既难过又生气,那为啥不早点来找我呀?他知道这小半年我饿得有多难受吗?
可我哪敢直接承认啊,这也太尴尬了。尽管心里的小鹿乱撞,我还是只能闭着眼睛继续装睡。
他看着我不自觉颤动的睫毛,缓缓勾起唇角。微凉的手指轻轻拨开我耳边的发丝,一个吻落在我的眼睛上。
「小没良心的呢,宝宝。」头顶传来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嗔怪,「连夸夸我都不愿意。」
我感觉耳朵热辣辣的,心跳也陡然加快了几拍。这人也太犯规了吧!
夸!必须夸!明天一早起来就夸他!又细心又贴心,还特别有耐心,关键是能力还超强!
14
不过,承认是肯定不能承认的。等外面没动静了,我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。
外面,江妄刚把人送走,回头看到我,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。
他往沙发上一躺,理所当然地使唤我:「站那么远干啥,过来给我上药。」
之前他给我买退烧药的时候,也给别墅备了些其他药品。我把药箱搬过来,坐在他身上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去唇角的血迹,还装作啥都不知道地打听:「刚刚咋回事呀?」
他看着我忽闪忽闪的睫毛,声音压得又低又散漫:「你说呢,宝宝。」
我们的视线突然交汇。我本来想装无辜的,可他眼神太有压迫感了,不到一分钟我就败下阵来,心虚地移开了视线。
我正打算往后退,说自己不清楚。结果他一把扣住我的腰,凑过来咬了一口我的脸颊,热气喷在我脸上,慢悠悠且清晰地说:
「被你的正牌男朋友揍了啊,宝宝。」
这时候,弹幕瞬间炸了,全是“啊啊啊——”
【我去!哈哈哈,弟弟这是彻底不装了呀!】
【笑死我了,到底是谁在吃正牌男友的醋呢!】
【刚刚没看,话说江念咋走了呀?我还以为他俩得纠缠好一会儿呢!】
【还能为啥?小白花叫他了呗。】
【这个表演型人格,也是服了,刚刚看他气得那样,我还以为他对咱们魅魔宝宝有多深情呢!】
【别提那糟心的人了,咱们给真正的小情侣大喊一声般配!!!】
弹幕倒是看得过瘾了,可我心虚得要命,眼神乱飘,都不敢搭话。
「宝宝,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吗?嗯?」他顺势抓住我的手,把我压倒在沙发上。
鼻尖对着鼻尖,距离近得我都能看清他眼神里装出来的可怜兮兮。他还强调:「我为了和你“偷情”都被揍了欸。」
男人那凌厉的眉眼垂下来的时候,竟带了点让人想要驯服的感觉。更别说此刻还用这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心一下子就软了,结结巴巴地纠正:「也……也不算偷情啦。」
「那算什么?」他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,「算你偷吃?」
我脸一下子就热了:「……也、也不能这么说。」
「哦?」他故意拉长语调,兴致盎然,「那宝宝装作不认识我,是想跟我偷情,还是想跟半年前一样,背着男朋友偷吃呢?」
说完,他又假装思考:「不过这两个听起来,好像没啥区别呢,我都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。」
我:"……"
我抿了抿嘴唇。魅魔天生就会撒娇,尤其是碰到这种不好对付的情况。
我鼓足勇气,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,声音软软地说:「是喜欢你。」
「什么?我没听清。」他眯了眯眼睛。
我乖乖搂住他,轻声重复:「是因为喜欢你,想多和你呆一会儿,才假装不认识你的。」
「所以别生气啦。」
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,洒在我的头发上。我这软软的语气,真挚的眼神,在这一刻似乎格外有魅力。
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。
我想着给他点补偿,就试探着问:「你想不想和我绑定契约呀?」
虽然现在其实也差不多,但态度还是得摆出来嘛。
这个城市的魅魔收容所因为资金不足解散了,所以可能得花点时间去别的城市找找。刚解除契约又马上绑定,容易遭到反噬。不过他俩这么像,应该不会出啥问题。
我正琢磨着呢,就听见他拒绝:「不用。」
「不用吗?」我有点惊讶。
让多情的魅魔只对自己一个人钟情,这么诱人的机会,咋会有人拒绝呢?
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,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窄窄的腰身。我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,大脑都停止思考了。
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,俯身亲了下来。
「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。」
「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想着靠契约去留住对方,而我希望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有选择的自由。」
外面的阳光热烈又焦躁。我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。
他拨开我被汗水打湿的头发,亲了亲我湿润泛红的眼尾,声音沙哑还带着点笑意:「要是留不住你,那就是我的问题咯。」
我们挨在一起的心跳声,快得前所未闻。我暗暗发誓,以后一定不会再出去偷吃了,不然可太对不起江妄对我的这份信任了。
Amy所在的乐队这几日即将发布新专辑,他们邀请我担任MV的女主角。
我感觉仿若置身梦境,忍不住再三确认:「我真的可以吗?」
Amy笑容满面,伸手轻轻戳了戳我的脸蛋,说道:「宝贝,你大概还没清楚自己有多漂亮,要是我是你男朋友,肯定得把你牢牢拴在身边,不许你对旁人展露笑颜。」
江妄立刻出声打断:「喂,你别吓唬她。」
毕竟之前江念的确是借助契约,将我束缚在身边。
他不愿提及这段于我而言并不美好的回忆。
「你护得也太紧了吧?」程远一脸不悦,往他手里塞了颗苹果,试图让他闭嘴,「Amy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,又没别的意思,别打断女孩子说话。」
江妄神色平淡地点点头:「嗯,你护得不咋地,我就打断一秒,你就跳出来了。」
程远:「……」
新歌名为——《日夜妄念》。
讲述的是一个对爱情心灰意冷的女孩,在婚礼上选择逃婚,在逃亡途中磕磕绊绊,却意外邂逅真爱的故事。
Amy为我准备了漂亮精致的婚纱,还有一双特别适合逃婚的白色高跟鞋。
她兴致勃勃地向我安利:「这双鞋超舒服的哦,我当年逃婚就穿的它,跑得又快又稳,你以后结婚也可以考虑备一双。」
江妄脸色明显一黑,刚要上前制止,又被程远一把拽了回去:「哎呀,Amy只是分享下自己的经历,又不是真教她逃婚,你紧张个什么劲儿。」
江妄冷笑一声:「是啊,毕竟当年抢婚的人是你,你当然不担心。」
这陈年往事就这么又被翻了出来。
程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不再言语。
MV录制完成时,正好是傍晚五点钟。
江妄说他从酒店过来接我。
波光粼粼的海面被晚霞温柔笼罩,咸湿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沙滩。
我提着裙摆转身,却看见了一个我并不想见到的人。
他身着白衬衣,系着黑领带,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标准的商务装扮。
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眉眼此刻略显松弛,透着几分疲惫。
眼底无端泛着红,像是等了我许久,似乎有满腹话语想对我说。
我实在不明白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。
弹幕瞬间就戳穿了他的意图——
【肯定是在小白花那儿碰了壁,想来找魅魔宝宝求安慰呢。】
【又想左拥又想右抱,真让人唾弃!喜欢那种宁折不屈的,就去找许恬啊,来这儿刷什么存在感?】
【估计是想解释郊区别墅妹宝发烧那晚没来看她的事儿吧,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,还没正式道过歉呢。】
【谁想听他说对不起?事情既然发生了,就是事实,他除了狡辩还能干啥,换我得烦死。】
没错。
我既不想听他解释,也不想跟他交谈。
所以目光交汇的瞬间。
我提起裙摆,朝着相反方向拔腿就跑。
Amy说得没错。
这双高跟鞋确实非常适合用来逃婚。
海风轻轻掀起裙摆,裙边的花朵随风摇曳,每一步都在高跟鞋的助力下踩得稳稳当当。
身后的男人一边追赶,一边呼喊我的名字:「蓁蓁,你等等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」
我跑得愈发快了。
那辆熟悉的红色敞篷跑车正缓缓在路边停下。
戴着墨镜的江妄微微扬起眉梢。
他的目光越过我,看向身后追赶的男人。
我气喘吁吁,拦腰扑进他的车里,接着以一种略显尴尬的姿势翻坐进去。
「快走,」我手忙脚乱地把裙摆掖好,「他要追上来了。」
江妄收回视线,唇角微微勾起:「坐好。」
跑车飞速行驶,将身后的男人远远甩在身后,直至变成一个看不见的小黑点。
滨海大道宽阔平坦,沿着海岸线一路延展。
江妄打开音响,《日夜妄念》的副歌旋律悠悠传来,浪漫的尾调带着丝丝温柔,飘散在海边的风中。
绚烂的晚霞将天边染成一片绯红,洁白的头纱被风轻轻扬起。
我的心跳声砰砰作响。
我问道:「我们这算是在私奔吗?」
他眼底笑意轻佻而散漫,额前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:「嗯,私奔。」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