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飞贼偷日济贫,飞檐走壁,反满抗日,堪称“侠盗”(完)

发布时间:2025-07-01 15:03  浏览量:1

尘封档案探案系列

千载良机,以表演轻功之名,在鬼子重兵包围,机枪环伺之下,妙计脱身

“尤鹞子”的脱逃纯属偶然,但这是一种偶然中的必然。

据“特档1号”记载,“尤鹞子”是当时关东军特高课本部机关看守所中看押得最严密的一名案犯,他被囚于看守所后院的一间石屋中,这间石屋没有窗户,进出只有一道仅能侧身通过的铁栅栏门;牢内地下立有一根长6尺粗合抱的石柱,上有孔眼,穿着一根粗铁链,扣戴着手铐脚镣的“尤鹞子”就被锁在这根铁链上。牢门外,昼夜24小时站着两名日本看守,时刻监视着“尤鹞子”。

按常情而言,处在这等严密警戒中,“尤鹞子”纵然武功再了得也无法越狱。但是,“尤鹞子”逮到了一个偶然的机会,凭着他那高超的轻功,竟然轻而易举地逃跑了!给“尤鹞子”这个机会的,是一个名叫黑山顶天的日本人。

原来,当时日本方面为了给在国外进行侵略战争的日本官兵鼓士气,组织了数支“各界民众慰问团”同时分赴中国沦陷区、“满洲国‘,以及东南亚诸占领国进行慰间。黑山顶天是赴“满洲国”的“慰间团”团长。黑山顶天是日本皇室成员,被裕仁天皇封为“一等男爵”,用中国流行的说法,就是“皇亲国戚”。

黑山顶天抵达长春后,关东军总司令官、总参谋长之流自是必须出面设宴款待。席间,主客聊天,总参谋长笠原幸雄便说起擒获“飞贼尤鹞子”之事。这黑山顶天不过二十七八岁,十足一个纨绔子弟,闻听之下不禁大感兴趣,提出要见一见这个身怀绝技的“飞贼”。这个要求应该说已经超出了“慰问”的范围,但鉴于黑山顶天身份特殊,关东军方面没有打回票,答应次日予以安排。

次日,黑山顶天由笠原幸雄陪同着来到关东军特高课看守所。看守所长把客人迎进自己的办公室,落座奉上烟茶果点后,便传令带“尤鹞子”。不一会,一群全群武装的日本看守簇拥着“尤鹞子”出现在门口。黑山顶天定睛一看,“尤鹞子”双手扣着副钢铐,脚上砸着24斤重的大镣,“哗啦啦”地跨进门来。黑山顶夫皱皱眉头,用日语对笠原幸雄说:“有必要这样对待一个落网的窃贼吗?”笠原幸雄回答:“他的轻功十分了得,就像一只鸟儿,不这样束缚他,就会逃跑。”黑山顶天点点头,通过翻译问“尤鹞子”:“你的轻功练了多少年?”

“尤鹞子”望着黑山说道:“二十来年吧!”

“你能像鸟儿一样飞吗?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那为什么都称你是‘飞贼’呢?”

“尤鹞子”解释道:“这个‘飞’,是飞檐走壁的意思。”

“什么是飞檐走壁?”

“飞檐,就是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在房顶上行走窜纵;走壁,能够不用助跑就踩着垂直的墙壁走上墙头。”黑山顶天闻言大奇:“你能走上高墙?”

“尤鹞子”冷笑道:“不会走壁功,还叫什么‘飞贼’?”黑山顶天站起来,指指外面的狱墙:“这墙壁你能走上去吗?”

“要说高度,也不过八九尺罢了,岂有不能的?不过这上面架着电网,我就不能走上去了。”黑山顶天对笠原幸雄嘀咕了几句;笠原幸雄会说中国话,直接问道:“那么,你能否试一试你的轻功给我们看看?”

“尤鹞子”略一沉思,说:“能的。我有一种外界闻所未闻的轻功——给我一根2丈长、拇指粗的绳子,抛向空中,绳子能垂直定住,我则能攀绳而上,疾升6尺,尔后徐徐而下,此时绳子方落地盘拢。”翻译一翻成日语,黑山顶天听得眼不错珠,良久方半信半疑道:“真的?”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“你试给我看看!”

“尤鹞子”面有难色:“要试也得明天,我今晚得提气;另外,试时须把这手脚上的劳什子物件卸除。”黑山顶天也不征求笠原幸雄的意见,便兴冲冲道:“好!那我明天来看你表演。你如果真行,我可以在关东军那里给你说几句话,保住你这条性命。”

“尤鹞子”被押回牢房后,看守所长望着在场的关东军特高课课长真光大佐,用目光请示:怎么办?真光大佐因有总参谋长在场,也不敢自作主张,便朝笠原幸雄看。笠原幸雄自然不想驳黑山顶天的面子,便开腔道:“你们准备一下,明天把‘飞贼’拉出来在院子里试一试,注意严防他趁机越狱。”真光大佐说:“逃是逃不掉的,这狱墙高,又有电网,他绝对不敢往上面碰。当然,小心没大错,必须严加警戒,让‘飞贼’连逃跑的脑筋都不敢动。”

第三天,黑山顶天二赴看守所。这次笠原幸雄因主持重要军事会议,没来参加,由真光大佐陪同。一行人来到特高课看守所时,所方已作好一切准备。墙头上的电网,已由电工连夜检修过,备用发电机亦已加足柴油,由专人守着,随时准备开通;墙角的岗楼上,增派了哨兵;看守所长办公室的屋顶上,架起了机枪;院子里的围墙下面,站着一排十几个特地从陆军步兵部队中借调来的彪形大汉,一个个手持上着刺刀的三八式大盖枪;二十名特高课特务,腰间都挂着王八盒子,戒心十足地站在院子中间。

黑山顶天几人在准备好的桌子后面坐下,前面两侧站着8名警卫,严防“尤鹞子”实施突袭。看守所长一声令下,8名看守员把“尤鹞子”押到院内,那20名特务立刻四下里散开,把这个危险分子团团围起来。一个看守走进圈子,给“尤鹞子”打开手铐、脚镣。

“尤鹞子”站在那里,稍稍活动一下四脚,叫道:“把绳子给老子拿过来!”绳子拿来后,“尤鹞子”逐段查看了一遍,点点头,又说:“打一桶水来!”看守所长喝问:“水的,什么的用?”

“这个,你别管,只管送来就是!”看守所长做了个手势,一个看守去拎来了一木桶冷水。“尤鹤子”把绳子盘作一团,拎起木桶,把水浇在上面。他又把绳子检查了一遍,确认已经湿透后,便把绳子一圈一圈往左手虎口和肘底之间盘。“尤鹞子”盘得很慢,在场的几十个日本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他。一会儿,“尤鹞子”把绳子全盘成圈圈,遂双手托住,目光向天空扫了扫,又转向围着他的那些日本特务,低声道:“你们必须退后三步,我要向空中抛绳子了!”三步只有一米多,退后这点距离料无不测,日本特务遂齐齐后退了三步。“尤鹞子”站在直径不足5米的圈子里(朝黑山顶天一行所坐的位置方向空着一段2米来宽的距离),蹲了个马步,大声道:“各位注意了,我‘尤鹞子’现在开始表演绝顶轻功——攀绳登天!”

话音甫落,“尤鹞子”把绳子向上方用力抛出。绳子成一道弧形闪电似地飞向离他大约20米左右的高墙,正落在电网上,另一头聋拉下来,搭在墙脚下的水门汀地上。湿绳就是一根传电的导线,只听见“劈啪”一声响,电网上火花四溅,形成“短路”,瞬间便融断了保险丝,电网成了普通的铁丝网。众鬼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“尤鹞子”已经在原地一个“旱地拔葱”冲天而起,一跃2米高,就在空中迈步,右脚一跨踩在一个日本特务的头顶上,眨眼间连踩数人,直扑狱墙,临末作借力之势,一个腾跃窜向电网,双手在铁支架上撑了撑,一个跟斗翻向墙外!

这一切疾如闪电,就在几秒钟间完成了全套动作,以致使在场所有负有看守防逃之责的鬼子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。等到岗亭里、房顶上的岗哨想到开枪射击时,“尤鹞子”已经在墙外了!

看守所长的脸立时变得煞白,他根本没想到“尤鹞子”会有这么一着,在外面没安排人员。他一面拔枪,一面气急败坏地嚎叫:“快追!快快的追!”真光大佐也目瞪口呆,随即站起来,也顾不上礼节了,一把推开挡道的黑山顶天,三步迸作两步冲进看守所长办公室,抄起电话机送话器,要通了关东军司令部,简单言明了情况,要求下令全城戒严,搜捕逃犯。这次搜捕行动,一共进行了55个小时,但是没搜到“尤鹞子”。

从此,“尤鹞子”消失了。但是,在从1943年4月到1944年5月这段时间里,东北和华北的牡丹江、佳木斯、锦州、北平、天津、唐山等城市发生过数起日本人财产被盗案,均被怀疑是“飞贼尤鹞子”所作。1944年5月13日天津大和银行失窃案发生后,这类莫名其妙的盗窃案划上了句号,“尤鹞子”从此销声匿迹了。

关于“尤鹞子”的下落,在抗战胜利后有几种说法:一种是说他去长白山某古刹出家了,已经脱离尘世;一种说他已带着所窃得的合计大约百万元左右的财富去了南方,改名换姓安家落户,安度余生;另一种说法是说他已被黑道人物暗害身亡。上述说法究竟以哪一种为准,由于缺乏证据,就难下结论了。

全文完,谢谢阅读。

大家好,我是春深逐客一浮萍,于尘封历史缝隙里窥探凡夫俗子的人世沉浮,本文所述案件录自《啄木鸟》尘封档案系列,发表于此不为获利,只为推广和满足广大探案迷阅读热情,希望您能喜欢,谢谢。